白癜风的治疗药物 http://www.baidianfeng51.cn/baidianfengzixun/wuliliaofa/294.html 第二天,松潘、毛尔盖,7月2日 早晨天空晴朗,天很蓝。从窗向外眺望,对面山上的纪念碑很清晰,雨后的树木清新翠绿。我们在楼下吃了早饭,小笼包子和稀饭。邓玉平要去邮局,街上人很少,偶儿有旅游车经过,是从松潘方向来的,大概是去九寨沟的吧。我们找到了邮局,还没开门营业,旁边是邮政招待所,邓玉平说以前在这里住过。她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以前我常向她问一些长征路现在的情况,我问过她鸡鸣三省和杂古脑喇嘛庙的情况。鸡鸣三省是个三省交界的村子,在云贵川某个地方。长征遵义会议后,博古向张闻天交权的地方。据走过长征路的罗开富的书中介绍,现在有三个地方说是当年的鸡鸣三省。邓玉平在邮件中告诉我她去过一个叫鸡鸣三省的地方,在贵州毕节的一个山上。山上有夏曦烈士墓。那山很难上,是当地人背她上去的。在那里邓玉平认识了周素园的女儿,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周素园当年是贵州的富绅,喜读马克思书籍,贺龙部路过周素园家时,周素园决定与红军长征,坐着滑杆行军,并提前同路途中滇军打招呼,故贵州毕节那一带无敌军阻挡。邓玉平回上海后周素园女儿给她邮寄了很多礼品,有茅台酒等贵州特产。杂古脑喇嘛庙邓玉平也去过,在四川理县。四方面军女兵在那里打过仗。我告诉她伍兰英一九六一年时谈过那一仗,是在北京的四方面军女红军座谈会上说的。邮局开门了,只有一个藏族女店员,邓玉平有很多邮票要盖邮章,还有长征宣传品也盖邮章,有红旗,书本等。她每次去长征路都这样。那个旗子上有很多老红军的签名。我们从邮局出来去有纪念碑的山,不太远,路过一个大桥,桥下就是岷江。江水奔腾,流速迅猛。过桥来到纪念红军的主题公园,山上人很少,有一些雕塑。邓玉平说她父亲的家乡在四川江油中坝,红军来时无线电负责人蔡威就住在她家,她父亲跟隨蔡威当兵了,过草地时体弱瘦小者要留下来,她父亲站到大个子队里才随军走的。我们在公园门口看到一些藏民在卖工艺品,有玛瑙、佛珠、冬虫夏草等。公园的工作人员说纪念馆正在维修,不能参观,听介绍这里有草地这一带唯一的红军借据,是写在木板上的借粮凭据,现在是国家文物,可惜不能看了。这时和我们一起走长征路的那些人来了,都是若尔盖县的,三辆越野车。大家拿着邓玉平的旗子照了相,那个旗子上有很多红军的签名。我们回房间取走行李后乘车向松潘进发,我和若尔盖县史办的左继军乘一个车,左继军说他是羌族,他简单地介绍了羌族历史,与西夏的关系,颇有研究,他说了很多,可惜我没用笔记下来。他还介绍这次除了走草地外,还要走一个毛泽东北上小道,那是一九三五年九月中央和一方面军为脱离四方面军而匆忙走的路线。今天先在松潘打尖,之后去毛尔盖,陈宇也快到了,一会去黄龙机场接他。很快到松潘县城了,我们在松潘城门边下车。那个刻着松州大字的城门,以前只在照片上见过。一九三五年时的松潘是个饥饿的城镇,当年大公报记者范长江曾来到这里,后来他在《中国的西北角、成兰行》中写道:“我们在松潘住了两天,所看到的松潘完全是一座死城。几条大街绝对没有卖吃食的店铺,有一次看到一个士兵,带了十几个非常粗劣的青稞饼经过街上,饼且极小,后面一群人追上去,向他强买。每个饼出价到五角,他还不肯卖,只是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挤到我们看不见的街巷去了,还不知结果如何。”当时驻军是国民党军胡宗南部,胡宗南先于红四方面军进驻松潘,军队所需粮食必须由南面的江油县运来,用民夫挑运,四五百里都是非常难走的山路,每人挑百斤左右,除去沿途损耗,到松潘每挑所乘不到一半。民夫回去的粮食还不知如何解决。那些挑夫食不果腹,夜晚寒冷无被盖,苦不堪言,病死者甚多。由于缺粮胡宗南军每日仅吃一餐,放午炮吃饭。有些人到田野挖野菜,吃后中毒而死。我们这次来松潘只是路过,一会陈宇来了就去毛尔盖,我和邓玉平利用这个时候进松潘城里面看一看,实际城外也形成一条街道,城里城外看不出新旧区別,那个城门坐南朝北,门洞很深,门右边不远处,西面是一个南北向的山,那边没有城墙,山是天然的屏障,门左边是岷江,靠江边是松潘东城墙,那条江好像是天然的护城河,江水奔腾,流速甚急。松潘是个南北狭长的城镇,座落在川西北的咽喉要道之上,现在是从成都去九寨沟的必经之路。若尔盖县史志(党史)办的蒋桂花主仼带我们去邮局,她是若尔盖当地人,回族,这次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她介绍说这一带主要有藏羌回汉四个民族。她大学时学的是中文专业,曾在中学教过语文,后来调到党史办,已有多年了,初时并不喜欢党史专业,经多年钻研,越来越觉着有意思,现在非常喜欢,也有了一些成果,写过一些文章,其中有一篇是写杨尚昆与李伯钊在巴西分开的故事,那地方在草地的东北方向,她自谦因为刚接触党史时写的,可能不完美。她也曾走访过很多长征知情者,接待过一些外来的专家学者,及一些红军健在的人。她去了本县大部份长征遗迹,走访喇嘛、牧民、流落红军,从当地人那里追寻了很多有意思的历史。她介绍说红军攻打松潘的战役因缺粮而被迫取消,红军来这一带后粮食紧缺,草地北面班佑巴西那里的老百姓管红军叫“吾尔玛”、“沙玛”,是藏语音译,“玛”是兵的意思,“吾尔玛”就是讨口子的兵,讨口子是要饭的意思,“沙玛”意为什么都吃的兵,牧民看见红军吃草吃牛皮,非常惊奇,他们觉得人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问后来称解放军为金珠玛米吗?蒋桂花说这里叫“甲玛”是汉兵的意思。听蒋桂花讲的这些历史真是闻所未闻,这些叙述是史料没有记录的,是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我觉得太应该来历史发生的实地了。我们找到邮局,邓玉平为纪念品盖了邮章,回到集合地城门口,听说陈宇快到了,这时见到杨国庆,羌族。他也参加这次活动,他给了我们介绍他的画片,彩色的、制作精美,封面写着:“感恩祖国、感恩爱心”,“一个羌族诗人心中的家园”笔名羊子,内有他写的诗歌,他是诗人,他在诗中写道:像我这样的诗人, 生活在千沟万壑的岷江上游, 被苍茫巍峨的岷山所掩埋和遮蔽, 被孕育和期盼, 吃尽坚强, 生死不息, 犹如万古奔流的岷江, 时时撕开亿万年来的地质封锁和传统习性。 在灿烂的中华大地上, 在辽阔海洋的目光中, 在蔚蓝浩荡的天空下, 奔流着属于自己和族群的血性诗歌。 他现仼汶川县文联主席。是《神奇的九寨》那首歌的词作者,他大学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曾在若尔盖县中学教书,老家在理县,对松潘黑水及理县茂县这一带很熟悉,他简要介绍了岷江流域的地理,他个子不高,戴眼镜,方型面孔,很健壮,他说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高级研讨班学习,对北京很熟悉。松潘这里有很多穆斯林,小饭馆很多,有卖牦牛肉干、宝石等特产的商店,杨国庆吿诉我买牦牛腊肉可到若尔盖,我们来到城门边的一个茶楼,从楼外的水泥楼梯上到楼上,从窗向外望去,正对城门。陈宇到了,他没穿军装,个子很高,戴眼镜,声音宏亮。大家叫他陈将军,是少将吧。刚下飞机,从黄龙机场过来。大家找到座位,环围而坐,陈宇与一些人早就认识,问候着,他指着一个男子说:“易生馆长是能被历史记住的人,他是艺术家,你们其他干部过若干年后都会被人忘记。”我看了易生,他藏名易西嘉洋,肤黑面阔,长发,身体结实。他是当地藏族,画家,他说他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了多幅,这是中国画家的很高成就,当然能被历史记住。易生建议大家做自我介绍,他说有些人还不认识。可能是我和邓玉平他们不认识吧。陈宇说他先介绍,他说他是山东人,最早当兵在四川,今天又回来很高兴,曾参加对越反击战,之后上大学,历史专业,现在是军事科学院的研究员,写过二十多本长征的书籍,组织过将帅后代重走长征路。他是专业的党史研究者,他说这次本应还有俩个人要来,一个是北京某将军之子,红军后代。还有个四川记者,那个记者我听说过,他热衷红军长征史,曾骑摩托车走长征路,陈宇说他去北京参加西路军研讨会,所以不能来了。那个红军后代和陈宇一同去飞机场,但没上去飞机,陈宇说他都过了安检,上厕所后就找不到他了,广播多次没有找到,飞机就起飞了。左继军、杨国庆、邓玉平、蒋桂花都做了自我介绍,还有俩位女士,都是藏族,稍年长者名阿哈,个子稍高,苗条,表情安详,是若尔盖史志办副主任,最年轻者名朶让措,藏族,也是党史办人员,大学毕业不久,他们都是若尔盖县人。这次的摄影师是诺尔盖县的黄勇军。还有三位司机,可惜没能记住他们的名字我介绍自己叫张晓川,是红军后代,父亲医院的,我不从事党史专业工作,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