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4/14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一天就是十天的缩影,你怎么度过一天,就怎么度过川西旅行的十天。循例,三疯开始了每天早上在群里催我们起床的生涯。对比陈丰和温安,我和Rechal这两个在新疆时候备受嫌弃的起床困难户,突然被衬托得有点优秀了。果然,只要和更差的人在一起,或者你的同伴在掉队,哪怕你原地不动,也是一种进步。

收拾完行李,装上后备箱,我们沿着街道走,看到了一家早餐店。老板很热情,又不hard-sell,不让我们点太多油条,觉得好吃,不够再加单。油条、豆浆和包子味道都很好,尤其是油条。

Good

Rechal好惨,她这段时间日程太满,在上海就断断续续经历了一个月的扁桃体发炎,今天早上,她感觉到喉咙不舒服,克制住自己没吃油条。

我、陈丰、Rechal、三疯四个人都穿着平时的衣服,温安为这趟旅行入手了三四套民族风的衣服,于是这个本来就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们三个真的是她的颜粉,并不是因为朋友滤镜,而是发自真心地好喜欢她的长相),在每一天常常独自美丽,有时候她甚至被我们称为“旅行景点”。

不是在很多景区会有类似孙悟空之类的街头艺人跟你合照,套近乎,最后收钱的吗?财迷心窍的我们,一度想借此收费,让游客和民族风的温安合影。

这是后来的事情了,今天这个穿着一袭红裙的女孩,带着防晒墨镜,哪怕在餐桌上也不愿意摘下,像一位到川西拍戏的大明星。我们四个像她的经纪人、生活助理和司机。

去药店买了一些感冒药和氧气瓶,出发去红原。

在路上的故事嘛,多数和“尿尿”有关系,三疯就会开始叹气:“你们真是整天搞怪!”(这是接下来每一天的伏笔。)

最怕就是尿尿遇上堵车,然后马路两边找不到遮拦,无论是石头、草堆、树木。Rechal真的好想上洗手间,左右观望了很久,我:“我感觉只有一个视线盲区,就是我们的车前和前面的车之间,趁着对面长时间没车,赶紧蹲下解决。”

大家纷纷呼应:“对哦!”

作为一个没有开车经验的senior副驾,我:“就是……我有个问题,一般人除了倒车入库和侧方停车的时候,会无端端打开车后的摄像头的吗?”

要死了,不能想象下去,shit,如果我们在这个“薛定谔之盲区”尿尿,我已经想到了前排显示屏突然实时打开,那一幕有多诡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们要笑死了。

陈丰陪Rechal下车,沿着长长的塞车队伍往前走,想去远处有房子和人家的地方解决。我、温安和三疯猜测她们俩肯定坚持不到那里,看着近,其实走起来很远。

等陈丰和Rechal回来,这两个家伙拼命给我们安利,带着真诚的自豪感:“我们刚刚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地方,简直是完美地点,遮蔽性很好,有很多漂亮的花花!”

糟糕,被“很多漂亮的花花”冲昏了头脑,听上去这个野尿点很豪华的样子,不去白不去。陈丰像骄傲的“领尿员”(看到她那么骄傲,我想哥伦布先生发现新大陆的时候一定也很骄傲。),带着我和温安走上了朝圣之旅。

当我们停在两丛朴素无华的野花前,我和温安满脸问号:就这???消费者感受到了欺骗,然而旅行就像登陆地球,来人间走一趟,大原则肯定是“来都来了”。

一个被过度营销的“如厕点”。

一个随时做拉伸运动的跑者

解手完毕,回去车里,车流依然一动不动。大家下车拍照,温安给陈丰弄造型,用民族风的围巾编辫子,我猜辛者库的友谊种子就是在此时开始种下的。

温安全程墨镜没摘下来过,当她看手机界面给陈丰拍照,她居然像翻盖手机一样,把两片墨镜往上一翻,露出她的近视眼镜,样子就像一个西洋摄影师傅。笑到我和Rechal蹲地弯腰。

互相扶持的辛者库姐妹花

车流终于动了,走了大概三四十分钟,好了,我又想尿尿了。三疯死活不愿意停:“不行,附近没有厕所,你看见没?”“不行,这里不让停车!”“不行,好不容易过了这几辆车,一会儿又让他们赶上来了。”blablabla……

我:“我最多只能忍15分钟了。”“哎呀、刚刚不是有一个写着公共厕所的房子吗?”“真的不行了,一会儿必须停。”blablabla

这样拉锯了一会之后,一阵安静,我:“你知道吗?停不下来的,不是这辆车,而是你的欲望,你总想赶超、以及不想被反超的欲望。”

他噎住了一下,然后笑了,打转向灯,过道,停在了一个路边的餐厅前。后排三个看戏的哈哈大笑:“她说话,真的好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记在备忘录上,‘停不下来的不是这辆车,而是你的欲望’,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非要我说狠话,早知道狠话有用,我就早说了。”

一车五个人下车,在文明的建筑里愉快地上了个洗手间。

陈丰一直很想吃云南的菌菇松茸什么的,所以这一次我搜了一个可以吃到牦牛和菌菇的。这个地方环境人工痕迹特别重,我、三疯、Rechal三个人点完菜,就坐下来休息。

温安和陈丰两个迷糊鬼,因为边走边拍照,一度掉队,且还找不到我们在哪里,不得不出来捡回这两个迷路的家伙。温安真的太融入当地,穿得出片率很高,即使在这个城墙里,依然拍出了很漂亮的照片。

全店只有我们五个客人。难怪老板建议我们点一个中锅,上菜之后再看需不需要加料,果然如她所说,这个中锅无论是牛肉、牛骨,还是各种蔬菜菌菇,都好实在,整个锅装得满满的。味道清新而不寡淡,每个食材主要以自己原本的味道,为这个火锅代言。浓郁的原滋原味,蘸上每个人各自调的酱,啊太好吃了。

VeryGood

忘记了饭桌上大家聊了什么,天南地北,侃大山,以温安为主角,让这个桌片刻不停地热闹着。其实,温安不是在每个人前面都是这么能说的,这个时候的她简直了,幽默而不自知,陈丰好想撺掇她参加《脱口秀大会》。

我:“真的!温安你的有趣和可爱,就像金婧一样,太好玩了,而且让人忍不住喜欢!你一定、一定要自信一点,你太有魅力了!”

这时,一向平静的三疯突然激动起来,就差拍桌了:“哎!我就说她像谁呢?好熟悉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我想了很久很久了,金婧,金婧,就是金婧!”

我们一方面觉得三疯的“过激”反应有点好笑,同时又忍不住开始赞美金婧和温安。

忘了后面还聊到什么,温安自我剖析了一下,然后Rechal和我随便加了一嘴,温安也好激动:“啊,你们这个话解开了我的心结。”

Rechal觉得意外又好笑,大概就像没想到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这么容易就被蒙对了:“不是我们厉害,是你,你的心结怎么说解开就解开?”

我:“我本来以为,人们的心结不说是个十字绣,起码得是个中国结,得花点时间。没想到,你的心结是一个蝴蝶结,两边一扯就开了……你、你、你不会是个礼物吧?”

我们这群人又笑到停不下来,如果有别桌客人,控诉我们扰民我觉得都不过分。老板会不会心里纳闷,这几个吵得要死的人是神经病。温安说了一句话,让陈丰欢呼喜欢,让三疯、我、Rechal老脸一红、埋头吃饭。她说:“不会的,老板一定想,我们这群人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妈耶,谁会自己夸自己可爱的嘛!?

因为这个火锅真的太好吃,又分量太大,所以我们打包了没吃完的东西。脸皮太厚了,本来还想问老板打包走一些汤底。老板说汤放久了,重新加热会酸,我们才作罢。然而,真的脸皮太厚了,还是用塑料袋装走了我们没用完的各种调料大杂烩。

这个火锅,在晚上的酒店,继续给我们温饱的幸福感。

持续的阴天,让一路的大山、村庄、城镇失去了色彩,变得暗淡。所以今天也没怎么拍照,主要的兴奋点是路过了一大群牦牛,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忙不迭地拍照。张三疯突然会变成张三岁,朝路边吃草的牦牛吼了一下:“哞!”像恶作剧。

比较有意思的风景,是山腰上飘着几片形状向下冲的云,我觉得这些云像“不想活了”,于是决定从山上纵身一跃,突然被仙子挥挥魔法棒,定住了在空中,不让它们死。

BadWeather

好了,又尿急了。于是抵达红原县的一件事,就是找停车位和洗手间。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公共洗手间,温安先进去了说很脏,于是我们连进去的勇气都没了,幸亏旁边正好是酒店,然后我们就上去酒店借了洗手间。

借用完毕,大家坐在酒店的大堂里,想借喝茶的机会,光顾一下人家,想继续喝昨天的奶茶,然而这里全是普洱、菊花茶之类的,实在选不下手,三疯悄悄说:“你去问一下人家房间收费,合适的话干脆住这里得了。”

一问,便宜得吓死人,矜持不住:“哇,这么便宜,好的我要三间双人房。”三间房才花了。酒店家的女儿长得好漂亮,有点像日本女孩木村·光希,还有中国女孩李宛妲。

这个时候,Rechal的扁桃体发炎越来越严重,并且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她赶紧去房间里睡觉,我们四个搬完行李上楼,他们说搬东西上去要悠着点,让高反来得缓和一些,但我还是没忍住,和平原一样猛如虎的操作,我真正的高反是在三天后的党岭,但是主要原因不是海拔,而是我前一天con-call到凌晨两点,入睡的时候已经头痛得不行。

我的草帽本来有一圈黑色的带子,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前排翻了很久都找不着,我们四个出去觅食(酒店下楼的时候,老板一家人还请我们吃了他们刚出炉的包子,他们家的晚餐之一),逛街,主要任务是给我买一条黑带子做替代。从帽子、皮带、围巾、袜子、口罩,逐步降维,还是买不到,最后在酒店楼下的超市采购零食和生活用品(主要是一个不锈钢盆当锅),我看到货架上有笔记本和透明胶,我:“我想到一个方法了,我用马克笔把一张长方形的条状白纸涂成黑色,然后用粘在透明胶上,绕帽子一圈。”

温安和陈丰只顾着笑,三疯边笑边脱口而出:“那不就是电工胶带吗?”

啊!啧啧啧,没错,就是电工胶带!!!完美搞定了!

Thatsit

后来晴天时拍的照片。

我们四个在房间里,用野炊的燃气灶生火(我脸上一定写着“此人怕死”四个字,火打着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大哥没忍住笑了出来),用不锈钢盆当锅,把今天午饭吃剩的食材倒进去加热(给Rechal准备了八宝粥和鸡蛋)。大家摩拳擦掌,期待满满,正想大快朵颐,咦?筷子呢?我去,忘记买筷子……这时,三疯掏出了他的迷你便携式筷子勺子,洋洋自得:“那我就先不客气了!”

倒吸一口高原上的凉气,打住,不行,道德绑架:“等等,等等,你为什么只准备了一份,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们是一个team,温安,你负责下楼去问老板借,在温安上来之前,谁也别动。”

温安:“为什么是我?”

我真的是一个既mean又bossy的人:“因为就你今天没有贡献,我刚刚洗水果了。”

温安边笑边骂骂咧咧:“顶啊,我去——”

房间是有暖气的,大家围着火锅夹菜,还是蛮温馨的。我们三个女生坐在床上,三疯坐在椅子上。吃完火锅,吃泡面。窗外有一点点晚霞,或许明天会是好天气,要有信心~

陈丰对食物的专注,

为后来我们策划她做吃播埋下了伏笔。

吃完晚饭,大家玩陈丰带过来的桌游,叫心灵感应。这是一个集体通关,共担输赢的纸牌游戏,从人均一张牌开始,在不许讲出自己牌面数字的原则下,去感受和猜测对方的牌,如果从小到大依次出牌,则通关成功,于是变成人均两张、三张、四张、N张,不停往上挑战,N越大,团队越默契。

之前在公司玩的时候,我,这个总能试图钻空子的人,找到各种方法来传达信息。例如“如果是青浦的话,我现在大概在普陀区”、“好了好了我这一次在淮海店的那个KFC”、“我这数字,大概可以买一个不加料的手抓饼或者三个茶叶蛋”、“我没有急到马上脱掉裤子,但是也挺急的,脱了一点点,你感受一下,我大概是什么数字?”

其实大家玩多了,大概会有一些秘而不宣的规则,例如如果把牌子往前推,想出牌,基本上就是十以内,黑话:“我进圈了!”

然而这一切的小聪明、摸索出来的旁门左道、或者因为玩多了积累下来的团队默契,遇见温安这个黑洞,全线崩溃。我们已经玩了好几轮,有一次,陈丰和三疯两个人都想出牌,温安也说她进圈了,然后三个人磨蹭了好久,顺利地过了一轮,然后下一轮出牌,这三个人又再次僵持……anyway,最后输了,大家一看温安的牌:“我的天,我们是‘十以内’才叫进圈,你差了三十也叫进圈,你的圈子怎么这么大?!”

哪怕空气稀薄,也笑到脸酸,没想过缺不缺氧。

黑洞玩牌,扶额挠腮

牌局散了之后,大家各回各的房间,收拾,准备睡觉,这时Rechal觉得自己发烧,三疯事先准备了体温计,一测,三十八度多,三疯催促:“赶紧,医院了!”高原上发烧,如果演变成肺水肿,会很危险。

每个人风风火火地穿上厚衣服,温安的秋裤死活塞不进去(温安身材窈窕得像舞蹈出身,所以我想象不了还有她穿不下的秋裤),我们四个下楼坐进车里,等了好一会她还没下来,连病人Rechal也笑了出来:“温安可能还在穿她的秋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我们先走吧,医院。”

救命我脑海里都是这个画面:温安好不容易穿上秋裤,下楼,看到车扬长而去,然后这个红衣女子在深夜的红原市街头追着车跑,秋裤在狂奔飞舞的红裙里若隐若现。笑死我算了。

幸亏,这个穿着异域风情红裙的女孩及时赶到。

温安OS:

秋裤束缚了“我”为友情奔赴

医院,Rechal需要先做个肺部CT,证明自己不是新冠肺炎,我和三疯开车回去了一趟酒店,我上楼拿钱包和银行卡,去ATM机取现金,我钱包里其实装了一些够付CT费用的钱,然而它们是美金、港币和越南币……为什么要在中国,带着这些钱出门,因为我心里存有一丝希望,总有一天,我会在华夏大地,分别遇到一个美国人、香港人、越南人,他们都想把没花完的人民币和我进行小额兑换,各自实现双赢。

照完CT照,医生开了一些药,这时候Rechal感觉到有点退烧了,不适感没那么强烈,坐回车里,准备驱车回酒店之前,她还不忘留个纪念:“诶,帮我拍张照。”

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我之前去宁波玩,也医院,带走了一张诊疗卡、一张X光片和整只打着石膏的右手。

看到她精神恢复了一点,真的太开心了,我:“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我们要在美丽的若尔盖大草原上,拿着你的肺部CT照拍张合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非得要传达点什么态度,那就是‘发烧,顶你个肺啊!’接下来大家都要强壮如牛。”

生个病都能变成拍照的素材,这群人真是够了,大家在车里笑得嘻嘻哈哈,回酒店睡觉。

睡觉前,我其实觉察到自己有点上火,喉咙痛和声音变化,我和陈丰冲了感冒药,又吃了龟苓膏,再睡的觉。

医院打卡

其实,在吃火锅和打牌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有讨论过,如果Rechal持续地不舒服,那么我们可以在红原县呆到回成都的那一天,让她可以好好恢复,我们五个人就以红原为圆心,慢慢扩大半径,每天玩一个小圈,玩到傍晚就回到酒店。

如果大家好不容易请到的十天假期,最终是在远方某个非热门的城镇,呆了八九天,会可惜吗?庆幸,我们五个人都是目的性不强的人,没有去成稻城亚丁,或者没有尽可能多地探索了更多地方,也没有关系。而且我们五个傻不拉几又有趣(我跟温安夸自己团队可爱,有什么不一样?),就算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我相信,我们每一天依然会有很多有意思的小事情发生,还会在红原县,凭借我们无往不胜的厚脸皮,交到很多大大小小的好朋友。

可以随时改变目的地的旅行,一定是一场很棒的旅行。

后来,我们和Rechal说过这个“农村包围红原”的玩法,她一听就狂笑。

煽情不适合我们,所以我讲了一点不吉利的话,让她拥抱这个“包围红原”的plan,我说:“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去旅行了,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我也不能吃四川菜,更不能听别人跟我提起川西,例如‘欸?Summer听说你去过稻城亚丁,有什么攻略吗?’我一定泪奔:‘别问,我曾经有个朋友,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好了,我约了心理医生……’”

这车人笑到停不下来,尤其是病人本人。

希望她放宽心,同时希望明天天气放晴,让我们五个在若尔盖草原上撒开腿跑,还有拍张CT合照~

后来这张CT合影,是在成都机场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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